东周列国故事34:孟轲讲”仁”

魏惠王眼见秦国在公孙鞅变法后日益强盛,而魏国却屡遭秦军进攻,终于后悔当年未听公叔甯的话放走公孙鞅。人才对于一个国家的富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作用,这让魏惠王彻底醒悟过来,也开始效仿秦孝公的办法,招揽贤才。邹地有个叫孟轲的人,他出身贫苦,与母亲相依为命。寡居的母亲对他从小严格要求,并且用孔子的一套仁义、礼乐来教育儿子。传说为了让儿子学好,将来有出息,孟柯的母亲曾三次搬家,选择好的邻居。孟轲长大后,又跟孔子的孙子孔伋学习儒道。他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学说,主张实行“王道”、施“仁政”来治理国家,统一天下。

正在孟轲准备实施自己的理想时,听说魏惠王招贤,便赶到了魏国。魏惠王听说孟轲来到魏国,亲自到都城郊外去迎接他,以接待上宾的礼节待遇他。第二天,魏惠王请孟轲谈谈怎样才能给魏国带来利益。孟轲却说:“我是孔子门下的弟子,只知道‘仁义’,不知还有‘利’这件东西。”魏惠王想效法秦国用霸道的手段来富国强兵,见到孟子连‘利’都不肯谈,觉得他太过于迂阔了,于是只好客客气气地打发他离开。

孟轲见魏惠王不用他的“王道”,于是又去了宋、滕等游国。但这些小国都是在当时大国中间夹杂的小国,根本没有机会推行自己主张的孟子的一套思想。最后,他到了齐国,被齐宣王接纳,并让他当了齐国的“客卿”。

一天,齐宣王召孟轲来谈论政治。宣王问道:“以前齐桓公、晋文公称霸诸侯的事,您给我说说好吗?”孟轲还是回答说:“孔子的门徒,不谈齐桓、晋文霸道的事。只要用‘仁爱之心’对待百姓,讲‘王道’,天下就能安定、统一。”齐宣王听了之后,又问道:“那么像我这样的国君可以用仁爱之心来实行‘王道’吗?”“当然可以。”孟轲回答说,“您怎么知道我不能呢?”

孟轲告诉齐宣王:“我听说过有一次有人牵着一头牛走过,您看见了,就问:‘将牛牵到哪里去?’牵牛的人回答说:‘杀了它,用它的血涂钟祭祀。’您就说:‘放了它吧。我不想看到它那颤抖的样子。’牵牛的人又问:‘那么,不用血涂钟祭祀了吗?’您说:‘怎么不涂呢?用一头羊来代替它吧。’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?”

齐宣王回答说:“有这样的事。”

孟轲接着说:“这说明您有仁爱之心。君子对于禽兽,看见它们活着,不忍心看见它们死去;听见它们的声音,不想吃它们的肉。所以君子们都远离厨房很远。可那些不了解您有仁爱之心的人,还会说您是小气呢!”

齐宣王被孟轲说得心里舒服极了,又问道:“那么,我也能施行‘仁政’了?”孟轲回答说:“当然能。其实施行仁政并不难。比如说要一个人挟泰山跳过北海,他说不能,这是真的不能。但如果叫他去为一个老人折一根树枝做拐杖,他说不能,这不是不能,是他不愿意去做。现在大王施行仁政,就像叫一个人去折根树枝那样,是能够办得到的。”

孟轲又接着问齐宣王:“那么您的仁政如何施行呢?”齐宣王回答说:“这也很简单,将您对动物的仁爱之心用到百姓身上,减少战争,减轻百姓负担,让他们安居乐业,并且用仁义礼智来教育他们,使社会上父子、长幼、朋友之间相亲相爱,秩序稳定,生产发展,国家自然就会富强起来。”

可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呀!像魏惠王一样要立刻实现富国强兵,称霸诸侯。因此,孟轲只得对齐宣王说:“先生说的道理我很佩服。但是我很愚昧,恐怕一时学不了。”

孟轲见自己的主张到处碰壁,无法实施,就和弟子万章一起退隐教学和写书。后来,传下来的《孟子》一书就成了儒家经典之一。周赧王二十六年(公元前289年),孟轲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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